手上,或许是她后槽牙咬紧发出的声响,谁知道呢。
谢译多精明一个人,估摸着差不多到她的临界点了,连忙丢了手里装模作样的活。
然后满脸顺从:“我不洗了,你别生气。”
祝福以为自己没有生气,经他提醒,压在胃里的那团火就被瞬间点燃,烧得眉毛都焦了。
淡淡看了一眼满池子泡沫,带着浅笑的脸庞唰地冷下来,不言不语转身走了。
大事不妙,谢译有点慌,连忙洗了手跟出去。
客厅里,桌子上的那两杯水已经凉了。
祝福拿起其中一杯,倒掉了大半,又加了滚烫的沸水,玻璃杯外是烫手不烫嘴的温度,然后递给他。
谢译接过,给多少喝多少,半句都不敢吭声,只等她发落。
祝福静默了好一会儿,她在组织语言。
从“滚”到“慢走不送”,类似的逐客令在脑海里一遍遍反复。
良久后,终于开口:“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谢译咧嘴笑:“没事,我不怕冷。”
他装傻也该有个限度,祝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知肚明又装傻充愣的情形,再瞒着也没什么意义。
她不想绕弯子了,直奔主题:“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