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起身下床,脚边摆着一双深灰色的居家拖鞋,是他的。
拖沓着宽大不合脚的鞋子,一瘸一拐走向直梯。
两层楼还要装个电梯,资本主义的嘴脸彰显无疑,真是腐败……又方便。
谢译比她醒得早。
祝福下楼的时候,他赤脚正站在客厅打电话,大约是公事。
她走到客厅区域,谢译的电话正好结束。
“终于醒了啊,真是一只小猪。”他眼里含着笑,“饿了么,我煮了面。”
祝福是饿了,但她此刻没心情管这个,还有件更重要但事。
“我要回去。”
男人收起了笑,神色凝固住了。
祝福没有开玩笑:“无缘无故不去上班,矿工一整天。”
就是这会儿赶过去也快到下班时间了,左右都是没交代。
“你本来就打算离开了。”谢译点破。
祝福一愣,语气收敛了不少:“我还没提呢。”
她确实还没提离职,这么不了了之太没担当了。
“我帮你请了年假。”又是这样,上一回也是他擅作主张。
祝福信了,眉心皱了皱,然后应下。
这回倒一反常态地没有闹,或许本来就打算走了,那份计较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