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很重很重。
诊断书被撕得很碎很碎扔进垃圾桶,医生开的药被她装进药盒里,和其他五颜六色的维他命混在一起。
仿佛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回家后,如愿遵照医嘱乖乖吃了药。
阿米替林的药效来得很快,阖上沉重的眼皮,她第一次睡得如此轻易。
再醒来是第二天的中午。
身体还残留着药力,钝钝的笨重令她无比依恋且盼念,有了落地生根的踏实感,宛若重生。
手机上是他的未接来电。
或许是药物带给她的自信,或许是谢译无形中的挽留,或许是她心里难以忽视的不舍。
怎么都好,她找回了想拥抱世界的冲动。
给如璇打了电话。
独自成长的十五年里,她主动给妈妈打电话,寥寥几次。
如璇当晚就从演出地赶回了家,只为女儿的一声召唤。
如愿说:我要跳级。
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南一北两个校区,开车半小时,骑车四十分钟,步行两个小时。
太远了,她想离他近一些。
跳过初叁年级直升高一,并不是办不到。
如璇纳闷的是她出于什么原因。
如愿不肯说,只是固执己见,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