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都是他害的,真讨厌。
下了床,走到二楼中区的小型水吧,祝福从恒温冰箱里拿了瓶水。
打开,仰头喝下。
玻璃器皿碰撞的声响在夜里清脆炸裂,令人揪心的刺耳。
太突然,喝水的人打了个猛颤,宽大的男款体恤打湿了领口。
声音的来源在一楼,这房子里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握着矿泉水瓶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喧闹:回房间吧,能出什么事,别关心,下楼你就完蛋了祝福。
然后另一个声音只简单叁个字:万一呢。
是啊,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呢。
人心是有偏向的。
一旦有了想要去做的意图,任何无用的阻挠就变得可笑了。
赤着脚走下楼梯,悄无声息。
祝福绕了一圈才找到了破碎来源,外加一个烂醉如泥的某人。
在客厅的角落里,落地窗边,男人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
脚边是几个歪扭斜倒的洋酒瓶,混着细碎的玻璃渣子,在月色下闪着危险的光泽。
他垂着头,前额的发盖住了大半眼睑,看不清神思。
借着屋外的橘色氛围灯光,男人的周身散发着无法解答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