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圆溜溜一转,竟也没哭。
后面急急忙忙跟过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应该是孩子奶奶,手里还提着儿童小水壶。
“哎呦,哪里摔疼了,姥姥呼呼。”
这一句矜贵的哄把小娃娃的眼泪给呼出来了,哭的那叫一个惨。
眼看着一老一少走远了,谢译收回视线,正巧对上了祝振纲的眼睛。
旁观这一出的人收回了端详,缓缓道来。
“说来我还欠谢先生一句谢谢,当年嘱托的事,你办得很好。”
他一直叫他“谢先生”,多年未变,并不是故意生分,确是不熟稔。
谢译不敢当:“应该的,伯父。”
四月十四是如愿的忌日。
祝振纲会从额县飞到Z市,前一天来,第二天走,年年如是。
也没有特别布置和设计什么桥段,就那么挨着台阶,一坐一整天。
后来谢译回国了,这惯例就多了个人。
这些年他们碰面的机会,正是在每年的这一日。
祝振纲拜托谢译办了一件事:将当年如愿自杀的相关报道销毁。
这事不难。
陆家和谢家是世交,而当时的陆禾已经在美国的分公司独当一面,办这件事甚至不用通过双方长辈,只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