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没请他进厅里。
谢译也不打算坐下来慢慢谈。
两人就站在玄关处,僵持着,沉默着,谁都不肯率先让步。
祝福看着他,目光游弋不定,从眼睛飘到西服在到袖口。
最后落在他的右手上,手背到第一指关节满是被门夹伤的红痕,才一会儿就肿得触目惊心。
于心不忍了,她嗫嚅着:“你的手……”
谢译打断她,忍着脾气问:“为什么。”
掐头去尾的叁个字,祝福还是听懂了他在问什么。
她收回视线,这下子连受伤的手背都不想看了。
谢译不急,他既然来了势必要问个清楚,多晚都耗得起。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祝福再抬眸望他,眼里多了层雾蒙蒙的纱,看不清明内里的涌动。
她轻声反问:“你不知道吗?”
谢译死死盯着她,整日奔波的疲惫从眼下的青色里漏出来一些,将他衬得多狼狈。
“我要听你说。”偏偏不肯放过自己,不肯放过彼此。
祝福没犹豫地甩出几个字:“我后悔了。”
说得从容不迫,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主动承认错误,甚至还藏着一丝骄傲和坦荡。
再好的脾气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