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主治医师,还有你,再找两个护士,跟我进去。”
张护士显然没反应过来:“啊?”
谢译暴怒,隔着空空的走廊对她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被他吼得吓破了胆,张护士哆嗦着手,连忙拿起电话叫人。
真正走到门前,没听见里头有什么动静。
这并没有让男人如释重负。
为了更好地保障入住者的睡眠和休养,疗养中心采用了极强的隔音措施。
谢译颤抖着按下门把手,啪哒一声,开启。
激烈的动态声效陡然清晰了。
男人心头狠狠一颤,他快步走去,嘶喊崩溃越来越近。
打开书房的门。
屋内满目疮痍,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像是被战事席卷。
地上全是残破的书籍用具,有撕碎的,有丢弃的……
椅子倒了,茶杯摔裂了,台灯碎了一地……
谢译一眼就看到她。
傻愣愣地站在那里,面对着情绪失常的女人——她的亲生母亲,肆意袭击。
甚至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
他步入狼藉中,将孤立无援的她藏进怀里,以宽阔的背脊对峙这一场风暴现场。
木质的纸巾盒狠狠砸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