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特别逗。”
“前段时间去看了伯母,她一切都好。”
“愿愿,我也很好。”
她的牵挂,在意,不放心的,全由他来照料,多年如是。
男人的声线低沉浑厚,咬字清准,像是摆在橱窗顶层的名贵乐器,让人觉得是幻,是天真,是触手不可及。
直到问最后一句,由耳入心,祝福尝到了口腔里蔓延的无边苦涩。
过了不知多久,谢译起身,正欲下山,转身看到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人。
她还在,跟刚刚一样的姿势,应该是折腾累了,索性坐下来。
那双令人崩溃的高跟鞋,还在她手里转圜滞地,逃不出魔爪。
谢译走近一看,她的食指指甲都因为拨弄金属扣而坑洼不齐。
他蹲下来,从她手里接过那只倒霉的鞋,开始研究构造,试了一次找到规律。
赤脚走了好一段路,祝福的脚底沾了泥,谢译没什么表情,拿出手帕为她擦拭泥泞。
再拿起高跟鞋套上,金属扣在他手里安分听话,说一不二。
另一只鞋也是如此。
他操作得服帖且快速,更显得她笨拙,刻意,故作姿态。
仿佛一场闹剧,蓄谋已久。
祝福低眉垂着,她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