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的四方块,也不会觉得难堪或者如何,他只是在换取生存的机会罢了。
就像那日他请求湛祯放过大梁一样,想要活着,从来都不可耻。
他多少能理解男人的心思,如花似玉的美人跪伏在脚下,与生俱来的凌虐快感会被大大的满足。
湛祯这样的人,更加不会拒绝。
咸笙活动了一下发痛的手腕,身体缓缓下移,柔软的黑发被一点点拖进被子,他在黑暗的地方平静一瞬,慢慢靠了过去——
下一秒,他忽然被拉了出来,湛祯脸色涨红,他瞪着咸笙,蓦然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身影撞开窗户,跳了出去。
冷风呼的灌进来,咸笙困惑的抬眼看向窗户,然后打了个喷嚏,披起大氅走了过去。
窗外,遍地大雪照的一片大亮,四五尺厚的雪里被砸出一个大大的人字形,只是从手臂处,蜿蜒向前,像是有人在雪里游了个泳,爬出一道乱七八糟的痕迹,尽头则趴着一个人。
短暂的愣怔之后,咸笙忽然没忍住弯唇:“湛祯……咳,你在干什么?”
湛祯把滚烫的脸埋在雪里。
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咸笙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一手扒住窗沿,他另一只手这会儿恢复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