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烛如今已着满甲,可却再也说不出当年的豪言,他始终不如杨直看的那般透彻,做的那般决然,无论是做事还是领兵打仗皆不如外公。
即使外公已经不在了,倘若没有他那些个暗子布局,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早已经叫人摘了去。
羽儿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腰背不由挺直了几分,她一言不发像是个小大人一样静静注视着眼前军伍悍卒。
许南烛跨出一步,挡在前面的将士纷纷让出一条道路,跪首俯身,直至许南烛从他们面前走过后才敢起身,跟随其后。
走过幽州几个主干道,攀登上幽州城楼,将一壶温酒迎着风洒向大地。
本应是祭祖的环节,在许南烛这里便是简化了。
汴梁满枯骨,坟在怀州城,他自然是前往不了,只能借北风将酒与心里话传递到南方亲坟前。
可本想说的话却在一刻不知从何说起,那一刹那,所有的满腔话语都化作那一壶酒带着思念如破堤之水溢满北风。
自鸣钟鼓楼回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而当下幽州内的情况祈年也毫无保留全部跟殿下讲解了清楚。
如今清凉王府驻守悍卒分为两拨人,一部分是祈年部下,另一部分则是顾南征亲自挑选的人。
更让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