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这个名字是杨直亲自提笔,居说为练习‘摘星’二字苦练了很久。
许南烛奋笔疾书,停笔走到楼台前仰望似近在咫尺的星辰,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摘下天上的星星,“白昼之光不知夜色之深,万家璀璨的灯火,不知哪一盏为我而亮。”
抱刀的老魁瞥了眼案桌上的字,似笑非笑道:“小娃娃,你这字怎跟鸡刨的一样,当真丑,丑的一塌糊涂。”
老魁怀里的刀不似北玄刀窄又不如北蟒刀长,八寸黑刀雕刻豹纹,居是比寻常刀还要短一些,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他这倒是行不通了。
随手扯下一条猪腿就塞进嘴中,满嘴油腻,仗余身高的老魁明显很中意这烹饪考究的乳猪。刚才管事没忘记给殿下捎带了几块洗干净去皮的地瓜,许南烛坐在他面前慢慢啃着脆甜的地瓜,琢磨着弄个感人肺腑的开场白,要不然杨直这些年好吃好喝供奉着,不白瞎了这人情。
不等眼珠子偷偷转悠的许南烛打完小算盘,老魁直截了当道:“你不是练刀的那块料,爷爷这身本事你也学不来,甭惦记。”
干瞪眼的许南烛,心说娘勒碰上个脸皮厚度不分伯仲的对手了,小心翼翼问道:“你这身本事不收个徒弟白瞎了,我这块料不好,但能保你吃喝不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