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不远处,丞奕赫站在人群之外,远远望着台上那个瘦弱的女子。
他的目光一片沉寂,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他喃喃的念道,“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
一旁的福如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脸色,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皇上,容五小姐这首诗,确实是沈将军的风格,兴许……兴许是容五小姐喜欢沈将军的诗,因而刻意模仿呢!”
丞奕赫闻言,嘴角弯了弯,眼神柔和了一些,仿佛是想起来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半晌,他才叹息道,“她的风格,又岂是谁都能模仿来的。”
福如连忙点头附和,道,“正是,容五小姐这首诗,乍看是沈将军的风格,可是却只学了个皮毛,没得沈将军半分真传。”
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自以为极为了解皇上了,没成想,这话一出口,皇上就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福如心里一咯噔,差点就跪了下去,他说错话了!
可他又不能跪,皇上说了,今日他微服出巡,不能摆出皇上架子,如今尚且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他若是跪下去了,定然要引起旁人注目,皇上不会饶了他的。
福如苦着一张脸,不敢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