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晰的瓷器碎裂声炸响在耳侧,阿芙从霜眉的臂弯里探出头来,整个厅堂里静谧无声,沈云谏仍在一侧长身玉立,只手中的湛泸剑不知所踪。
阿芙望着对面实木柱上入木三分的湛泸剑默不作声,沈云谏挥了挥手,身后的白元走了出来,径直伸手猛地一拔,将那剑自红柱上抽走。
见阿芙已然无碍,沈云谏提着前裾坐回了位置上,伸手端过一侧的茶碗饮了一口,清脆的瓷器碰撞声,听得众人心头发紧:“贵府三少爷,百闻不如一见。”
“听闻国子监的老师称其翩翩佳公子?今日一瞧,颇有些名不副实,这便是您口中挂念长姐的幼弟?有这番挂念法吗?”
周氏这会儿恨不能将温克谨提起来赏他两耳巴子,他若不发这疯,只要咬死了阿芙心狠手辣,沈云谏顶破了天也无法插手温家的事,后头怎么拿捏她不就随各人心意吗?
可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病,让周氏的部署全盘皆输,虽说如此,周氏仍旧企图替温克谨辩解:“若不是大姑娘先动手,依照阿谨的脾性,定是不会这般,瞧着人都不太妥当了。”
阿芙自是不会给她反咬一口的机会,这会儿早已经是泪如雨下,一双秋水剪瞳里满是决绝:“虽说阿芙逆来顺受已久,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