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并未忘记温克谨这人。
临朝地处中原,每至盛夏时节,上京城内便如同锅炉一般,热得令人发昏,国子监在这时便会令监生休一段长旬假,算算日子也正是时候了。
若说脾性暴戾,整个温家唯温克谨当仁不让,可出了芙蕖院的大门,却又是另一派温良模样,在国子监颇受好评,谁又能知卫国公府的嫡长女,足受了他五年的拳脚对待。
若是阿芙没记错的话,永兴三十八年也就是六年后,温克谨因犯上被罚琼面流放,却不知为何被六公主极力维护,最终成了六驸马。
这事儿闹得颇大,连远在北地的阿芙也有耳闻,他这面具一带便是数十年,平白令人胆战心惊。
这回若是不扒他一层皮?岂不是白费了他这五年。
温克谨捂着头跌跌撞撞的追出来,桑枝同霜眉早搀着阿芙跑没影儿了,马婆子那大嗓门还在一路跑一路叫喊。
“来人啊,救命啊!三少爷要杀了大姑娘!”
温克谨整个人头昏眼花,满脑子混沌,斜斜靠在门板上一头雾水,直到望见屋里头躺倒在地的两个书童,一瞬间昏迷前的记忆如数回笼。
最终定格在他视线朦胧间,温落芙双目带笑却毫不掩饰的恶意,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