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纳粹党徽的汽车停在医院前方,弗朗茨先一步下了车,走至右侧拉开车门,面带微笑地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白蓁蓁下了车也不看他,径直朝前走,身后是亦步亦趋跟着她到门口的弗朗茨。
“你晚上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不知道。”
昨天没来医院,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今天值的什么班。
沃尔纳在车里按了按喇叭,似在提醒他们今天还有公务。弗朗茨不耐烦的回头应了一声,转而笑眯眯地对白蓁蓁说,“我五点过来等,看不见你人我就去你家。”
原野灰的德国制服很好辨认,三人一车又堵在门口,远远望去,白蓁蓁跟弗朗茨之间状似和睦的交谈很快引起了医院内部人员的注意。一道道视线如芒在刺地落在背上,她的心中甚是窝火。
“你的目的达到了,赶紧从我面前消失!”
弗朗茨并不生气,反而忍俊不禁地戳了戳她的脸,“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像只河豚”
白蓁蓁也真的不想再搭理他了。她迈进医院,环视一圈,被她挨个扫视到的人们低下头,专注着自己手头未完成的事,唯独还剩下一束存在感强烈且十分恶心人的目光迟迟不肯抽离。
站在那里的是一位姑娘,穿着医院统一配发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