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普普通通的晚餐,他们从门庭若市吃到了门可罗雀,小二上来的时候,白蓁蓁还在跟弗朗茨争论吃饭时到底是东方的筷子好使还是西方的刀叉好使,一抬头瞧见了门口矗立的小二,她出口询问,“怎么了?”
“姑娘,我们要打烊了”
整栋酒楼就剩他们这一桌没走。白蓁蓁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黑如墨漆,银色的月亮不知何时已高高悬挂上了天际,街道上人丁稀薄,晚风应和着洋槐,不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来。
柜台里结账的依旧是那个姑娘,看了一眼账单,随手就给他们抹去了零头,收完钱以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越过两人上了楼。擦身而过时,也不知是灯光原因看花眼还是什么,那微眯的杏眼带着点奇异的灰。
最后送白蓁蓁他们出去的是店小二。
听店小二说,那位姑娘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姓沈,名叫寄棠,身世来历无人知晓,只知道亲生父母生下她又把她丢在街角,好心的养父母们死的早,养她养到十几岁就撒手人寰了,徒留一座寂寥的酒楼。好在这姑娘天生就长了一副生意人的头脑,十几岁就看透了人情世故,处事圆滑又冷静,十里八乡人人夸誉,几年后不仅没让这座酒楼关门大吉,反而还开的红红火火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