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滋没味的朝食过后,谢漪自去批奏疏,刘藻跟在她边上看了一会儿,见她不理她,只得走了。她一转身,谢漪便停了笔,待她离去,谢漪方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殿门,眼中浮现少许迟疑,终究又低了头。
刘藻闲转无事,便来了宣室,召了李闻与韩平来,与他们闲话。
二人听了半日,听得都有些困了,方咂摸出陛下的意思。
她要重提立后,但不肯由她开口,要由底下主动上表,请立巩侯为后。且还不能是什么谄媚无德之流,必得是名动海内,德高望重的重臣高士方可。
“朕来说,倒像是朕与巩侯急赶着一般。分明是椒房殿空置,臣民请命,朕与巩侯不好推辞,方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准天下人所请。”刘藻淡然道。
李闻听得脑袋都大了,要德高望重之士奏请立后,可不是一般的难。德高望重之士,多半端方持重,多少有些古板,哪里会高兴女帝立女后。
李闻斟酌片刻,道:“既然陛下并不急赶着,那便容臣细细思量,以求万全。”
刘藻眉尖轻蹙,轻咳了一声,道:“那急还是有些急的。”
李闻神色木然:“……臣尽快便是。”
刘藻满意,望向韩平。韩平俯身一揖:“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