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眼下也听不进什么宽慰。她看了眼滴漏,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微微提高声音,道:“不说这个了。朕要请丞相见一人。”她说罢,便抬了下手,示意左右。
胡敖会意,行至殿门前,高声道:“带上来!”
什么人,这般神秘。李闻不由转向门前,迷惑地望去。不一会儿,门前便出现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李闻稍稍往前探了探身,一看清那人面容,惊道:“陛下怎么把他绑了?”
“为何绑他,丞相一问便知。”刘藻冷冷道。
两名宫卫押着那人入殿。那人惊惶交加,跪在地上,颤声道:“陛下,我……”
“你为何出京,做什么去了,都与丞相说明白。”刘藻冷道。
跪在的地上的,正是受父命赶往济阳的孙适。他出京不过三日便被皇帝擒获,今日方押入京中。他身上有孙次卿亲笔写就的绢书,谋反的罪名已是铁证如山,洗不清了。
孙适行踪机密,连怎么泄露的都不知,眼下更是惊惧交加,哪里说得出认罪的话。刘藻也不是当真要他口述,胡敖呈上一匣子,刘藻抬了抬下颔,胡敖便转了个身,将匣子呈到李闻面前。
李闻双手接过,取出里头的绢布一看,大惊失色,朝着孙适喝道:“你父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