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姑母暗示,谢文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开口,然而还未等他将第一个字说出,便听皇帝仿若随意地迅速道“丞相上回加封邑已是三年前了罢?”
谢漪放下象牙箸,道“是。”
刘藻道“为丞相加食邑五千户。”
群臣哗然。
如今已不是立朝之初了,大大小小的诸侯、列侯、关内侯数不胜数,土地紧张,早已不能如当年高皇帝大封功臣那般大手大脚地肆意挥霍。故而寻常是很少加食邑的,许多列侯甚至只挂了个空名,连食邑都无。
谢文封侯,食邑万户倒也罢了,他的确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可丞相好端端地在朝中,并无大功,为何忽然加食邑,还一加就是五千户。
谢漪抬首,眼中透着不赞同。刘藻抿了抿唇,固执地与她对视,续道“这几年,边军浴血奋战,为我大汉,驱逐胡奴,边塞将士,居功至伟。但朝中,诸君也不清闲,丞相尤其辛劳,区区五千食邑酬朕爱相,朕犹觉不足。”
话已至此,大臣们纵是想反对也开不了口。
谢漪目含无奈,起身叩谢君恩。
及散宴,刘藻饮得醺然,大臣们都已退到殿外了,只谢漪、谢文还在殿中。她站起身,走到殿中,脚步虚浮地隔着谢文的衣袖,拉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