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犯边也是担了风险的,既有风险,自是竭力抢掠最多。二月之后,粮食满仓,秋高马肥,是抢掠最好的时候,往年匈奴也多选这个时节来犯。今朝怎地连二月都等不得了。
刘藻将疑窦说了出来,许多熟悉边事的大臣也觉其中怕是有什么内情。原本安分了多年的匈奴去岁骤然来袭,已是使人生疑,今次又有反常,塞外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汉室君臣商议欲遣使往西域探听,然而一来大汉与匈奴言语不通,二来出了边关,举目便是黄沙漫天,草原戈壁,道途难寻,极易迷路。故而遍寻朝中,竟无一人能担此重任。
刘藻少不得气恼,又兼边城战事久无捷报,她面上不显,心中极为担忧,数日都不得好眠。
这日恰逢老夫人忌辰,刘藻往旧宅祭拜,遇上了同来拜祭的谢漪。
已过了半年,谢漪的伤都好了,只是阴雨天骨头胀胀地疼,有时还会肿胀。半年间她们虽再无单独相见,谢漪的境况刘藻都知晓,她一见她便道“听闻荆楚之地有神医,善治骨伤,我已遣人去请了,倘若顺利,这几日便能进京。”
要紧事这样多,一件件都是大事,忙且忙不过来,她却还分心到她的伤上。谢漪既感动又无奈。重伤落下的顽疾最难治愈,恐怕神医也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