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长得很帅气,”陈坚放大了照片,语带赞赏,“看来你们家人基因都不错。”
杨州背对着他,肩膀轻轻发着抖。他面前是白得刺眼的墙壁,每呼吸一次,就像呵进了一团冰雪。
“可惜不到22岁就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陈坚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脑海内化作尖锐的悲鸣,狠狠地撕裂陈旧的伤疤——“你在场吧?”
杨州一开口,干裂的嘴唇渗出一丝殷红来,他好像突然发作的精神病人,猛烈摇头,“你别说了……”
然而那些鲜血、哭喊、丑陋的肉体交缠,已经抖落时间的灰尘,纤毫毕现地浮现在眼前。昏暗冰冷的房间里,四个男人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青年施暴,窗外的倾盆大雨稀释了痛苦的呻吟,一个被绑在角落里的小孩木然地观望着……
二十七岁的杨州重新目睹一切,他伸手去救,拳头砸在坚硬的墙壁上,却打不破那些缥缈的幻影。暴行愈演愈烈,伤痕累累的青年从楼顶跳下,金发被风扬起,滑过雨后清新的彩虹——杨州一头撞在墙上,牙齿把嘴唇咬破了,泄露出低低的呜咽。
二十年前,二十年后,他始终无能为力,这就是他最大的心魔。
陈坚顾不得遵守西蒙博士设下的界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