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是今天晚上已经喝了点酒,虽说没上脸,看着神情也有一些恍惚,脸上的线条不复往日的凌厉,在灯下几乎有些柔和的味道。
顾泛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显,仍然开着玩笑:“是啊,万老师一杯酒把我泼醒了。”
万飞看样子很想再泼他一次,只是鉴于现在手里拿着的是酒瓶子,不太好操作,只好怏怏作罢:“这么记仇,下次人家要找背锅侠还找你你信不信?”
话毕,他叹了口气:“坦白说,我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就是个花瓶。”
顾泛“嗯”了一声,没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他讲。
“我万飞,生平最看不起花瓶。更何况这个花瓶还和我有直接的利益冲突,靠着一张脸爬到我头上。你说我生不生气?嗯?”
顾泛的脸抽搐了一下,还是勉强附和了他一句:“是是是。”
总感觉像是帮着别人在骂自己是怎么回事......
“可是后来,就是那次试戏的时候。”万飞盯着手里的酒瓶子,有些惆怅,“我才发现,虽然说你可能经验不足,但是身上的那股灵气,哪怕是现在的我,都可能赶不上。其实很多时候,在我们这个圈子,经验这种东西固然能吃稳一碗饭,却总会让人觉得,卡在一个地方老也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