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黑参将拆房子杠杠的,要在大掌柜面前讨得好,恐怕也不容易。
染翠知道黑儿跟在身后,似乎也并不在意,一路把人带到了适才与吴幸子聊天的竹亭,琴已经被贴身的丫环收拾好了,布上了新的蒲团与茶点,一人一边呎尺天涯的距离,染翠非常满意。
坐吧。染翠率先在临湖的那侧坐下,与面对吴幸子时的端庄儒雅不同,面对黑儿他显得潇洒不羁许多,曲起了一条腿靠在胸前,眼尾眉梢染上淡淡邪肆。
多谢。黑儿也不推辞。
说吧,你这些日子都偷偷跟在吴师爷身边?染翠懒洋洋地半倚栏杆,一块块拨碎手上的点心喂鱼,没多与黑儿客套。
奉将军命。黑儿也不否认,他由明转暗偶尔还要陪满月刻意出现在人前办事,好营造出吴幸子失宠的表象,意欲为何他是不问的,染翠就算想从他嘴里打听消息,也没什么话好套。
这盘棋,下得倒挺大的。染翠哼的冷笑瞟他眼。你就不心疼吴师爷吗?这将军府,陪在吴师爷身边最久的,可就是你了,当初护送师爷来到马面城这一路,你一次也没想过,要放他走吗?想过。
黑儿低垂脑袋,冷肃的彷佛一颗石头,连呼吸声都浅得听不见。
他自然是想过的,毕竟那时候大将军眼里心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