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也不瞬地盯着吴幸子。
就见吴幸子神态窘迫地勾了勾唇角,似乎说点啥,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拿起点心就往嘴里塞,也不管会不会噎着。
这下可不好办。染翠在心里叹息。
早在鲁先生被风光接回将军府第二天,吴幸子上门来看鲲鹏志时,染翠就看出吴幸子已经察觉自己的心意了,而且恐怕陷得很深,眉宇间都染上了浅浅愁绪,也就吴幸子仍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可染翠虽然阅人无数,却也猜不到这耿直老实的师爷,心里真正的想法究竟为何。要说喜欢上了关山尽,又为何要刻意疏远呢?若是顾忌身分地位,染翠倒想劝吴幸子宽心,关山尽这人太骄傲,他喜不喜欢一个人,与身分地位是无关的,随心而已。
但染翠又想,要是说太白,万一吴幸子真转过了想法,那可就便宜了关山尽。无论如何染翠都不乐见关山尽讨到任何好。
对吴幸子来说,这是长痛与短痛的选择,选了关山尽那就是长痛了,谁知道哪天那大将军心思又转向谁身上了?眼下疏远了虽然也痛,可痛过一阵子也就没事了。
因此,染翠这些日子没少陪吴幸子看鲲鹏志,两人甚至还寄了几封信交友,回收了八九张鲲鹏图,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吴幸子很是开怀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