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凡心啦?满月摆出夸张的讶异,把书双手奉上。
呸。人美,就连口出恶言都是一幅画。关山尽斜倚在窗边的美人塌上,他今日有些懒洋洋的,上午结束操练后,回房洗了个澡,整个人连发也不束,就穿着单薄的中衣赖在美人塌上,闲适地翻着那本鲲鹏志。
如何?满月坐在一旁,心痒难当的问。
关山尽没回答,用玉石般的长指一页一页翻看,他向来博学强记一目十行,没多久功夫就翻完了大半本,就剩下薄薄没几页了。满月在一旁心痛,鲲鹏志中可都是好男人啊,别的不说,他这几个月交上的飞鸽之友,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对象,温文儒雅者有,豪气干云者有;出入朝堂者有,鼎足一方者也有。
可照关山尽这种看法,就算是珍珠也只能被当鱼目抛弃了。
突然,关山尽腰身一挺,从美人塌上唬地站起身,懒洋洋的神色大变,那双多情的桃花眸隐隐泛出红光。
满月心理喀噔一声,猛然惊觉大事不妙,也跟着跳起来,伸手就要抢鲲鹏志......当然,这也就想想而已,他的手才动,一柄乌黑锐利的长剑,就指向他咽喉了。
要命,这一言不合就出剑的脾气何时能好!
收回你的剑!我好歹也是你的副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