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盯着光秃秃的木棍看了两秒,小嘴一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敕令叼着棉花糖傻了眼。
“呜呜呜呜呜呜……”一串串的银豆豆顺着小女孩胖嘟嘟的脸颊淌了下来,她单单哭号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边哭边指。敕令被她指得心虚气短,又懵逼又委屈。
“喂,别哭了。”敕令嚼着棉花糖,干巴巴地哄,“我只咬了一口。”
小女孩回忆起那气吞山河的一口,伤心更甚,仰着脖子超大声地哭起来。
敕令不知所措,想凶又不敢凶。
“宁宁,宁宁你怎么自己跑到这边来了。”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姑娘跑过来,抱住小女孩凶凶地道,“为什么不听姐姐的话?走丢了你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小女孩有了靠山,抱住姐姐的脖子指着敕令啊啊直喊。
敕令抄着大衣口袋慢吞吞地站起来。
“你、你怎么她了?”姑娘瞪着敕令说。
“……我分享了她的棉花糖。”
他说着,心脏随着对面少年的步步走近而愈加消沉。
敕令微微抬头仰望苍穹,目光忧伤而空洞,满心苦涩地想——他那数千年来身为神级脉灵的尊严与威仪,在吞下棉花糖的这一刻,就消失殆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