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后,便是层层叠叠的租房楼和民居旅馆。
这是Y大的新校区,地处市郊,房价尚未涨起来。风凭已经在这里租了一年的房子,因着经常打工,偶尔昼夜颠倒,不想影响舍友生活,所以找了一间便宜的房子搬了出来。
裤带中的手机发出阵阵嗡鸣,风凭掏出一看,喉咙一紧,麻木地按下接听键:
“……喂,二姨。”
阳光被路旁高大的香樟树遮挡,浓荫密密地洒在少年身上,间或有闪亮的细碎光斑落在他白色衬衫柔软干净的布料上。
“工资发了吗?”中年妇女的声音带了微微尖刺。
“……快了。”
“月底之前记得打过来,对了,你妈的药都吃完了,这次多打两千听到没?”
“好……”他顿了顿,“麻烦您了……”话音未落,手机传来嘟嘟忙音。
他好似在树荫下发了会儿呆,片刻后,将掉了漆的手机塞进裤袋。马路对面躺了一条黄狗,正悠闲地晒太阳,风凭吹了声口哨,黄狗支起一只耳朵,警觉地看他一眼。他弯了弯眼睛,走上一段小小的水泥斜坡,转个弯,一座崭新的三层出租房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