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了。
叹息悲痛也没用,锦州那边是不给任何回信,下拨的金钱一年比一年少,还能如何。
雨声、洪水声、哭啼声,让徐禾的心情一分一分冷了下来。
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徐禾回头,就见平陵县的河道史正高举着图纸,气喘吁吁往他这边跑来。
“大人——!”
他衣服头发全被打湿。
徐禾转身,青色蓑衣下衣裙是天地间唯一亮色:“什么事。”
河道史气喘吁吁,指尖发白地捏纸,说:“我认认真真把您的思绪和想法,全部重新梳理了一遍,告诉了水利部众人。”天知道他拿到这张纸时,内心的震惊和惊喜。
他深呼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可他们都不同意,他们觉得您年纪太轻、资历太浅,又是自京城来,不懂民生疾苦,一切都只是纸上功夫、不切实际的想法,做不了真。”
他目光清正,望着徐禾:“但是,我相信您——刚刚暴雨前,我才做完调查,定桩木已经腐朽,堤坝缝隙越来越大——明日起,我将按照您的设计和想法,一切推翻重来。”
顶着所有人、反对的、不同意的意见。
……所以你就是过来表忠心的。
徐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