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闲闻言,写完最后一行字,把笔搁了,说:“这从何说起?”
“观你文风便知。”慧知道:“在我这佛门清净地,你好歹收敛些。”
牧云闲道:“你这寺庙,每日来往之人不知凡几。既是成了世间一环,哪来的清净,只是不说罢了——然你看他们一颦一笑,一悲一喜,不说更胜说了。我看你自诩修为深厚,也为面子好看所困么?”
和尚愣了半天,说:“我只说你一句,你竟有理了。”
牧云闲道:“那本子你也看了。”
慧知苦笑:“可让你抓住把柄了。”说完摇摇头:“罢了罢了,日后你要是缺读者,直接拿到外头卖去。”
“我可懒得卖。”他说:“给该看的人看过就够了。”
两人一起待了这段时日,他与慧知之间很有些默契。慧知明白他说的该看之人是槐树妖,也不点明,只道:“想不出你竟擅长此道。”
牧云闲轻笑:“这是我曾用来谋生的技艺。”
二人相视一笑。
牧云闲所写的,是他十几世以来的所见所闻,慧知说他应以本心劝说槐树精,牧云闲照做了。有时用语言不知如何表达,放在故事里,却能看出深意。牧云闲搬出再多论据也说服不了槐树精,将他所思所想融入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