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写生?”蒋孝期陪周未在赤水河的石滩上喝了两个小时的风,支起的画板上愣是连条毛线也没画,一张白纸。
周未垂腿坐在突出的岩石上,一言不发看着滚滚而去的河水,林木萧瑟,偶有鸟雀在周围觅食。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在等什么人——”
蒋孝期脱了外套给他,太阳西斜,从河面吹来的风有点冷。“我已经回来了,你不用再等了。”他帮他搓热双手。
“那你坐回去,”周未指着他刚刚坐着那块石头,“我给你画像,很快。”
周未换着不同硬度的铅笔,一眼一眼深深看向蒋孝期,似乎每一眼都直达心底,是描摹也是镌刻。
并不很快,起码蒋孝期感觉腿已经麻了,周未才摘下画纸递给他:“满意吗?先生。五美元,谢谢。”
“很满意。”蒋孝期在手机上查询当天的外汇牌价,然后按卖出价转了35.2元给他。
周未开心地收了钱:“我请你喝啤酒,铁桥那里有卖的,走过来时我看到了。”
“好,”两人收拾了东西,踩着鹅卵石摇摇晃晃走去,这边不时有过路客下车看一眼,除了想跳河的都不久留,所以买东西也只有一个路边摊,从啤酒饮料卖到丝袜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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