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房里油锅滋啦啦爆响,黄栀子身上吊着大围裙,麻杆一样瘦小,却将锅铲挥得虎虎生风。
她在做辣油花甲,旁边的瓦罐里煲着酸菜大骨汤,川蜀的火辣和东北的豪爽搅在一起顺着门缝溢出来,勾人味蕾。
周未歪在客厅茶几边的地毯上,用沙发当靠背,旁边堆着大大小小的蕾丝边靠垫,他和黄栀子两人吃饭从不正儿八经地摆桌,都是窝在茶几上解决。
浓郁的饭菜香飘出来,周未却莫名怀念起不时抱怨的寡淡来,可能自己真的被蒋孝期养成了一只羊。
黄栀子呵着手端汤、上菜,又去盛饭:“老板,需要帮忙洗手吗?”
周未抽了纸巾懒洋洋地擦。
黄栀子颠颠儿从冰箱里扒出几罐啤酒,转着看保质期,一屁股在周未对面坐下,呯呯掀开两罐。
“喂!好歹我也是听说你的饭票飞了,第一时间赶回来烧菜煮饭的,员工如此敬业不值得老板给个好脸儿吗?”
“你元旦不回家?”周未嘬了个花甲,辣到喉咙冒烟,赶紧喝汤,又酸掉牙,只好搓着五香花生喝啤酒。
黄栀子吃相仿佛拍了一期荒野求生:“不回,我在工作啊。”
“这月劳务费还没给你,”周未手里攥着蒋孝期给的一万块,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