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孝期一接触到那片背脊,心说真是单薄啊,感觉稍一用力都能将人压碎了,看的时候还不觉得,这样抵在怀里实在太具体了。
周未的蝴蝶骨抵在他肋骨上,硌着心跳,揽在手臂下的肩胛薄而柔软,有种少年抽条的脆弱稚嫩,毫无存在感的三角肌倔强绷紧。
他能感觉到双脚离地时那副身体孱弱的颤抖。啧啧,有点欺负人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小朋友你刚作妖的时候不考虑后果的吗?
蒋孝期狠心地一卸力,整个人挂在周未背上。
周未颤着两腿迈了几步,才像刚刚挑起扁担的人一样稍微找到平衡。
他的喘声透着胸腔传过来,像潮湿的夜风:“小、叔,呃……你这密度、可以啊!”
死沉死沉的。
“受累。”蒋孝期声音倦懒,听起来有点虚弱。
周未不再说话,其实也是没力气说话,捞着蒋孝期那双大长腿小心调整着重心往山下去。
蒋孝期高他半头,蜷在自己背上怪憋屈的,憋屈就憋屈吧,周未觉得自己更憋屈,简直泰山压顶。
他哪儿干过这活儿啊,出门连个腰包都懒得挎。
还好,这里已经算半山腰了,真从山顶背下来,还不如让他跳崖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