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碧空里铺着疏淡的云,一簇簇殷红的元宝枫溢出铅灰色石砌围墙,浓烈得仿佛要将这渐凉的秋意重新燃烧起来。
有人曾经站在石墙里,仰头看着红云一般交盖茂密的树冠,解释说:这种枫树是从日本红枫嫁接过来的,屋檐下那些矮盆叫做“红舞姬”,她们有更动人的名字——“千山染”。
说完,那人转头过来,面上依旧是秋夜般凉薄的表情,一双寒星眼眸却仿佛被火样怒放的“千山染”映出点焰色来,透着融融暖意。
被他注视的少年懒散歪在木连廊下的藤榻上,嘴里叼着根细长的狗尾巴草,瓷白手腕撑在颊边,挂着明显调谑的笑,故意回道:那听起来,还是“红舞姬”更“动人”一点儿噢。
他嗓音淡淡的,裹着柔软的余韵,听上去既清澈又无辜,但想表达的隐义却半点没遮掩。
毫无意外,下一秒,他收获了一枚克制的白眼,恶作剧般无声且满足地笑起来,带得唇边狗尾草一晃一晃的,像只阴谋得逞的恶犬在摇尾巴。
泛着炫光的大切诺基减速驶近,巨鲨似的撩起旁边行道树的一波碎浪。
这车敦实大气,顶配越野,稳妥得中规中矩,就是改色太不靠谱了,太空战斗灰,听起来就不省油。
驾驶位上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