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雨轻想了一下,合上折扇握在手中,浅浅一笑:“先生,荀子《劝学》中有言,‘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出身寒微之学子,发愤勤学数载,即便只能做个微末小官,也好过那些标榜与世无争、自命不凡的隐士,整日寄情山林之间,追求万物之美,表面上一副潇洒旷达,实际内心深处却藏着无限的悲凉。
卑贱之人尚且都有奋发之心,而那些所谓的名士只会归隐寻求自保,除了借酒感慨感伤,什么也不敢去做,更不愿出仕,与故作姿态、沽名钓誉之人何异?”
此话一出,沈御婵面露惊愕之色,觉得雨轻的这番言辞太过尖锐了,而此时张舆他们三人已经走过来,张舆观察着山允的表情,他并无明显的不悦,只是把盖碗放回桌上,也不作答。
雨轻却继续说道:“先生,自汉末天下大乱,诸侯纷争,三国鼎立,长久的动荡使百姓很难安身立命,使读书人不愿入世卷入纷争,可是被迫归隐也是无用。
嵇中散拒绝出仕为官,到最后仍是惨遭杀害,而阮步兵一生都活在挣扎和矛盾之中,他遗传了父亲的才气和清高,却没有学到父亲的处世之道,除了无奈的穷途之哭,他还做过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