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从临淄而来,多半你也没在洛阳过年吧。”
郗遐呵呵笑道:“我怕叔父年下又开始絮叨,便去了东郡。”
“那怎么又到了临淄呢?”卢琛说着落下白子。
“途中遇到了景思先生和左大人,便结伴去了临淄。”郗遐拈起黑子,想了片刻才落下一子,又道:“怎么没见卢琦来呢?”
卢琛一脸平静的说道:“子渊(卢琦字)一直都在范阳,我也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是这样吗?”
郗遐凤眸微眯,笑容变得复杂,“说不定他和道儒兄一样,喜欢四处游玩,我记得小时候他便是在家坐不住的,久待在范阳,岂不是要闷坏了他?”
“他的性子比以前沉稳多了,”卢琛淡然说道:“人都会长大,自然会变得。”
郗遐又拈起一颗黑子,久久未落,不禁问道:“子谅兄,那么你变了吗?”
卢琛注视着他,说道:“你若觉得我变了,那么我就是变了,若觉得我没变,那么我就没变。”
“好吧,”郗遐落子,摇头苦笑道:“你总是能把简单的问题想得那么复杂,这么活着还当真是累。”
卢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笑道:“谁能比季钰兄活得洒脱呢?齐王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