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道。
郗遐喝了一口酒,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轻蔑,对于他来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多了,也就不再相信了。
裴宪微笑点头,程光也转移了话题,谈到明日的诗会。
“父亲,”程书起身笑道:“昨日文若去兰桂乐坊作了一首好诗,令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听说还是特意写给那里的花魁苒苒姑娘的。”
程光面色微冷,看向程熙,薄嗔道:“你又去那里了?”
此刻的程熙仰面饮尽杯中酒,站起身,苦笑回道:“回禀伯父,我也是被逼无奈,当时武非硬是在人前污蔑堂兄偷偷服散,我气不过,才与他在兰桂乐坊争执了一会,之后他又说如果我作出一首好诗,便不再提及服散之事,我才勉强作诗的。”
程书听后,面色涨红,双拳握紧,心内一团恼火,却又不敢发作,只是慢慢垂下脑袋。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错怪了你。”
程光呵呵一笑,示意他坐下,然后瞧了一眼程书,咳嗽一声,“桓之,可有此事啊?”
程家有家规,子孙不得服散,程书只是在去年偷偷服过一些五石散,没想到却被程熙发现了,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这件事,看来今日丢脸的人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