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一问,在座的众人无不把目光全聚在雨轻身上,他们中有些人是知晓陆机与卢志两人间曾有些过节。
眼下卢志对这女孩的发难,虽有些故意的成分,但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些人对陆机的学生还是很好奇,不知可有什么过人之处,还是徒有虚名的凡庸之辈,若说是看热闹也未为不可。
雨轻虽然不知此人是何人,但看到陆机的脸色微沉,便能多少明白其中缘由,故意刁难的人随时都可能出现,她不是没有料想过,于是回身接过惜书递来的那幅墨花图,由侍婢转交给裴绰。
裴绰展开画卷,乐广与王衍也凑过来看了看,原来是用浓浅相间的笔墨描绘出的一幅迎风独立的牡丹花。
王衍仔细瞧着那几行娟秀的诗句,含笑念道:“造物本无物,忽然非所难。花心起墨晕,春色散毫端。缥缈形才具,扶疏态自完。”
雨轻颔首,微笑道:“依雨轻拙见,造物无为,道亦无为,造物即自然,道亦即自然,造物无为而无不为,道无处存在而又无处不存在,此画乃雨轻信手涂鸦之作,聊做一笑尔。”
裴绰当即哈哈笑起来,乐广也点头笑道:“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见地,实属难得。”
在座的人闻言,频频点头称赞,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