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问,想说服她。
席悯回答得淡然:“这世间的苦与乐,都是人必经的历程。席莫回既然选择了你,从他知晓你身份的时,想必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你和他的结局,不论是怎样的,他都有责任独自承担。”
“况且,我不认为席家的长子会用失去记忆来逃避痛苦。”
明明阳光温和,桓修白却仿佛不堪照射,眼前一阵晕眩,差点站不住。
“……我不想让他伤心。”他低喃着,面有悲色,眼神飘忽已是绝望,“他不该伤心的……我想看他笑。”
席悯的目光不经意落在他圈在脖子上的围巾,认出了它。那曾经是她的旧物,被她套在了杜阅澜身上,又被席父塞给了席家长子,最后由席莫回送给了情人。
她将叹息含在嗓子里,告诉他:“失忆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我明白了,打扰您了。”桓修白失魂落魄地说。
最后的希望也要破灭了吗?
席悯攥住手中的钢笔,忽然说:“只有一次。”
桓修白转过眼睛,眸中闪烁了一点光,“您答应了吗?”
“我会封住他一次记忆,如果他自己想起来,便顺其自然。”
愿意被忘记的人难得,能够回忆起来的情意也难得。席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