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是苍茫,强撑着昂头挺腰道:“我与他同心同身,他跪我不能站着。”
他随即又低下脸,恍惚了一下,流露出苦笑,对席母席父尊敬地说:“叔叔阿姨,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叫你们一声爸妈。你们对席莫回有养育之恩,而我是他的爱人……这三个头,是为了报答您们将他养大,让我有机会和他相爱。”
他又咚咚磕了两个,声声砸在席莫回心尖,钻心的苦涩从心头一直麻痹到了舌根。
杜阅澜愣愣看着,下意识要躲,被席悯拽住,生生受了那两个头。杜阅澜向她投去目光,席悯轻轻颔首。
席莫回没看到父母的小动作,站起来冲过去要扶桓修白,他却坚持伏在地上,哽着嗓子硬声说:“叔叔阿姨,烦请你们不要责怪莫回。是我追求他的……有什么事我来担着。我不会让你们为难,也请……你们以后好好照顾莫回,我这就——”
桓修白踉跄要站起来,“走”字还未脱口,突然捂住嘴,舌根一酸,喉咙里涌上一大滩夹着血的碎肉,吞也吞不下去,滴滴答答顺着指头缝溢出来。他难受地大声咳嗽着,仿佛要把破烂的肺咳出来,血压上升,眼前看不清东西,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漫无方向地走了两步,撞进席莫回的怀抱里,剧烈咳着大喘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