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进食了。今天的‘食物’是你监察科的同事,还记得吗?你去约萨克办公室时,他还热心给你倒过水。”
桓修白洗干净手,从墙角抓了一把墙灰,堵塞住脖子后流血的伤口,再仔仔细细把贴纸重新封在上面。
他感觉自己完成了一件重要的大事,松了气,又忍不住拿手掌按了按,以防贴纸贴不牢,掉下来。
“吃下去。”
他缺乏感情地回道:“好。”
这有什么。
他该作为席莫回等待的情人活下去。
而不是,一个固守所谓性别尊严被□□至死的蠢货。
他相信,换做席莫回,也会对他报以同样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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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天。
一轮暗淡的白月悬于半空,它是形状锋利的新月,形态庞大,仿佛一把即将割破夜幕的镰刀,悬挂在人头顶。
映衬它暗淡的原因在瞭望塔的尖拱上。
错落有致的拱顶式建筑簇拥着世界最高塔,围着它排开锯齿状的黑影。在这冷色调的中心,塔顶的顶尖,有一人倨傲屹立,一身峻冷戎装。他上半身包覆着盔甲,肩甲是猎齿似突伸的花纹,超过两千层咒文细细密密镌刻在其上,胸甲之下是紧裹的内衫,以系带的方式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