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了感官, 他心乱如麻, 逐渐感觉到喉咙肿胀,呼吸不顺。
手指无力地松开,水晶玻璃杯于指尖滑落,在小桌上滚了两转, 岌岌可危地触到边缘, 停住了。
席莫回斜靠着趴倒在扶手上, 桌子轻微晃动, “啪!”玻璃杯终究摔下来,四溅成晶莹的碎片。
当世界于眼中朦胧震荡时,灵魂的枷锁碎裂,他丢失的记忆正慢慢浮现。
他蜷缩在椅子中,不经意泄露出低吟,轮回的记忆信息量太过庞大,反复压迫他当下脆弱的精神线。
那些炽热的呼唤,绝望而柔情的呐喊,伞下轻柔的一吻,大雨磅礴中燃烧着的身躯们,寒冷寂夜高塔上的指尖触碰……
还有,外乡人的热情,外乡人的坚持,外乡人浓厚深郁、刻在骨血里的挚爱。
……我要你……我喜欢你!
……快把手给我,我们一起走!
……我们找个平静的地方生活……要个孩子……我还年轻,一定会有的,你和我的孩子啊……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酒液流淌进血管里,浸透了皮肉/体肤,钻进了骨髓脊椎,带着无法抑制的悸动和震颤,永远融进了他的生命里。
席莫回抿了抿嘴唇,发不出声音。
无人打扰,一觉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