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皮粗糙,没有抚平的水泥疙瘩密密匝匝地压在他的脊背上,他有点发起热汗了。这个角度,窗户里的人是看不到他的,更不知道他捋起了袖子,指腹在昨天擦破的地方抚了又抚。
他明明是个老成的枪客,现在却比头次去相亲的姑娘还青涩紧张,在原地转着圈想着话题。即使看不到脸,但能让那嗓子声音多说几句话也是舒服的。
桓修白还在徘徊,没注意走出了水泥楼梯掩护的范围,被一直守在窗边的人看到了头顶。
“你来了,怎么不上来?”
当那道他心心念念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时,桓修白像被当场抓住了做坏事一样僵住,爬上楼梯时脚步都没那么沉稳了。
“我刚到。”他辩解着。
“我听到你的鞋底在楼下摩擦了半个小时了。”
“……”被戳穿心思,桓修白头一次觉得羞耻,但在这个人面前,他不感觉难堪。
他承认,先是被对方独特的声音吸引了,又对席莫回在黑暗中的低语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悸动。
他把我认成了别人。那他原先在等谁呢?又等了多久?
曾经也有人像我这样经过楼梯,走到窗口,受声音蛊惑和他搭话吗?
他为什么要帮我舔伤口?世家的老爷即使受了囚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