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嘴角也噙着笑,只是眸子里带着一丝自嘲:“是啊,我命大福大,被你用毒药喂养六年,后又遭人追杀都死不了,不过是跳个崖,哪里能要了我的命。”
“哈哈,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可惜,丫头,你下半辈子将要品尝到我这几十年来的痛苦了。”
傅经义笑得甚是得意。
那模样,好像只是小小地恶作剧了一回,完全没有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该有的歉意和内疚。
温然安静地看着傅经义得意的笑,最后,笑出了眼泪。
她忽然觉得,傅经义很可悲,也很可怜。
她面色温和平静,没有他想要看见的悲伤和激动,也没有愤怒,淡然沉静。
完全不在意地说:“傅经义,就算修尘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我是谁,我也不后悔。”
傅经义笑容缓缓僵住,怔怔地看着她,“你这才开始,还不知道那处痛苦,那是被人生生挖了心,剔了骨都要痛上千百倍,丫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温然唇边牵起一抹浅笑,轻柔的声音响在这狭小阴暗的房间里,久久盘旋:“不会的,只要修尘活着,我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就足够了。”
相爱,相守,或许是世间最大的幸福。
但在生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