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叫我好找!这会子还不去吃饭,让天后知道了,嬷嬷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啊!”
太平调皮地伸舌一笑,这才牵着刚从吴议那里搜刮来的一条小狗,被乳母推着去用膳去了。
等两人的身影转过后院的小门消失不见,吴议才无可奈何地摇首一笑,炮制假死药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和旁人透露分毫,别说是太平,就连沈寒山和李璟二人他也是只字不提。
想到沈寒山,他目光一转,不由落在那个遥首远望的身影身上。
自己这位老师一贯洞察秋毫,隐而不发,吴议自己也不清楚,他捣鼓这些事情沈寒山到底知道了多少,又包庇了多少。
沈寒山但摇首一笑,负手远眺,目中含着烈烈夕阳,似一股灼灼跃动的火苗,在拂面而来的微风中隐隐一跳。
师徒两人沉默相对,却仿佛已经将千言万语诉于不语之中。
漫天炫目的霞光的另一端,张文瓘的府中,却充斥着一股苦涩而阴森的气息。
草药沸腾溢出的微微苦涩在无声息间悄悄侵入了这个烜赫一时的万石张家,混着五月悬挂在门口已经稍显颓萎的艾草的轻芬味道,以及春花谢尽荣华枯萎的腐朽气息,一起沉淀在偌大的厢房之中。
但张文瓘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