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叛军,不久被你发现了吗?你的好姐姐比你聪明多了。”
顾安等的就是他的话, 他从宽袖中慢慢取出一枚信笺,一点点在他眼前完全展开:“大当家的字迹,应当认得出来吧?”
萧勇双肩仿佛被人用剑一刺, 猛然地一抽。
他认识的字不多, 大多都是姐姐在十几年前一笔一划地教会他的, 如今纸上的一撇一捺,都眼熟得刺眼。
他克制着自己,逐字逐句地读完这封出自血亲手笔的勾连信,读到末尾,也只是用力咬住牙关,握紧拳头,喉咙里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吼声。
顾安眼看木已成舟,才撕下了温和的面皮,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他:“萧毅妄图弃车保帅,舍你自保,甚至开出退居蜀中的条件,可她先敢绑架官学博士,后敢撸掠二位助教,我府怎肯容她在眼前放肆!”
萧勇静静听完他的话,说不出一个字。
他半生戎马,未曾言败,为长姊用血肉之躯遮风挡雨拼,为萧家在尸山血雨里拼杀了几十年,为前朝的一个遥不可及的遗梦牺牲了自己本可安稳平静的半辈子,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把他送往断头台的那个人,是他的唯一亲人。
萧家最后的骨肉,竟然是相残的结局。
顾安的眼底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