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柳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低垂着首，不敢正视林静怡。
面对林静怡的问话，他当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不过林静怡并没有逼迫张柳，她缓步从张柳的身边走了过去。
之后的几步，林静怡停住了。
她侧首看向张柳，说道：“今日你从牢狱中出来的时候，张先是怎样的表现你应该注意到了吧？”
这一问，张柳脑海中在回想起张先模样时，顿时就陷入了无尽的痛楚之中。
不过这样的痛楚，林静怡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
“我……我已经就是将死之前，不如让我趁早了断。更何况那么多人命皆是因我而起，我本该是救人，如今却害死了那么多人，我当真不知该有何颜面活下去。”张柳痛苦不堪，神情几乎都狰狞了。
林静怡看在眼中，也不免叹息了一声。
瞧着张柳这样的情绪，她的心中也不好受。
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看谁是对付张先和张柳两兄弟，可实际上就是冲着她林静怡过来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此心境，林静怡已经体会了太多了。
“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活下去。”林静怡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