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华宫内,沈太后侧躺在贵妃榻上, 白芷正替她揉着太阳穴。她细眉微蹙, 双目轻阖, 脸上几分不悦, 几分不耐。
在殿内, 沈国公夫人段氏已哭哭啼啼了大半时辰, 不住地用帕子抹眼泪。“太后娘娘, 您也知道, 我当初生子闲的时候年纪大了,半条命都快没了。子闲他从小到大娇生惯养, 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再是有什么不是,同他好好说他也是会听的, 那谢家公子何至于就要下这般毒手?他如今被打破了相, 成日里都躲在府里头,都不敢出去见人。我这个做娘的看着他那模样, 恨不得自己替他把苦给受了去……”
沈太后轻叹一口气,“哀家早就说过,子闲是个男子,哥哥嫂嫂切不可像宠安儿那般宠他, 你看看,你们把他养成什么样子了?上回是和上官忱打架, 今日又是和谢青苏斗殴。要哀家说, 他那性子若是不改, 以后只会吃更大的亏。”
段氏闻言哭得更狠了, “娘娘说的是。可此次确确实实是谢家公子先动的手,我们家子闲根本就未曾还手啊!那谢家公子还是御史,堂堂监察之官,竟然以身犯法,难道就没有丝毫过错么?”
沈太后抬起手,白芷弯腰将她扶坐起来。“白芷,你传哀家的话,让太医院的王院判去给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