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不去捂住嘴,低低咳嗽几声,腥膻涌上喉咙,溢出嘴角,润湿了手指,他毫不在意反手抹去,倚着半人高的石头观战,忍着眩晕欲呕,微微眯起眼。
“范耘,你苦心引我入局,如今萧履虽未现身,十三楼经此一事,也元气有伤,我对你而言既已无用,何不先杀了我?”
范耘朗笑:“你不必激我,凤府主乃当世高手,若不先将他击败,我实在不放心!不去,你知道我当初为何不收你为徒吗?”
他一击不中,并未一味强攻,转而步履轻盈,与凤霄周旋,耐性极好。
崔不去冷冷道:“是我不愿拜人为师,请勿因果倒置。”
范耘听而不闻,仍是笑道:“因我观你面相,命格极硬,六亲不近,一生注定多灾多难,若有大劫过不去,还会殒命早夭,连累身边的人,谁与你走近,谁便没有好结果,你看看你这次,不得不孤身前来,可不正是因为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乔仙重伤未愈?”
这番话看似对着崔不去说,实则却是说给凤霄听的。
世间芸芸,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除了崔不去这等不受上天眷顾之人,谁敢说自己不信天命?
就连范耘自己,看遍万象众生,也深知命数所定,非人力可挽回,他甚至曾因故友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