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能说什么?说余氏的身份,还是崔不去的身世?
无论哪一件,都只会令崔氏蒙羞。
崔不去似笑非笑看他,好像笃定崔咏不敢说不敢问。
崔咏被这笑容一激,只觉胸口滞闷,连气都喘不上来。
左月局,左月使。
谁能料到崔阶在外面漂泊多年,非但活得好端端的,还拥有凌驾于一般人的权力与身份。
就算他当了官,若是寻常县令郡守,崔家也无须畏惧。
可对方竟然一步登天,如此年纪便已是左月局之首。
比他年长几岁的崔氏长孙崔斐,眼下还只是小有名声的士子而已。
崔咏不由后悔,后悔昨夜若是自己态度再软些,答应崔珮,让崔阶入族谱,是否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然而世事没有如果,正如当年孙大夫谎称崔阶已死,没有人想到疑点,没有人去寻找真相,因为那时,他们都没把崔阶当回事。
相较崔咏,崔珮的心情则更为复杂,他于心有愧,说不出指责的话,却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长兄被提走,只能委婉求情:“崔……尊使,再过半月,便是家父寿辰,能否请您高抬贵手,待过完这半个月,再来抓人?”
崔不去挑眉:“你怎么不说,等过完明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