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地一下打开扇子,正要扇风,余光瞥见旁边狐裘紧紧裹着的人,动作一顿,转而伸手用扇子挑起对方的下巴,幸灾乐祸:“你再瘦下去,没等回到京城,估计就要驾鹤西归了吧?”
崔不去挥开他的扇子:“我让他们去骚扰你,看你睡不睡得着?不过是因为有我在你前面挡着,说什么风凉话!”
崔道长虽然脾气不好,平日里好歹还能装装云淡风轻的样子,眼下这般情绪外露,可见身体病痛发作,的确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凤霄将扇子一收,捏住对方手腕,不由分说把脉片刻,饶是他早有准备,依旧忍不住惊讶:“你这脉象又虚又乱,还能说话发脾气,简直是人间奇迹。”
“我过去二十多年,天天是这样的脉象,不过有时好些,有时更差些罢了。”崔不去不耐抽回手,畏冷地将狐裘裹得更紧一些,但白天一日日热起来,非但凤霄换上薄衣,就连外面的突厥人,也都脱去兽皮裘衣,营帐之内更是暖意融融,要不是凤霄有武功在身,他现在都该流汗不止了。“你先别急着走,今日大可敦母子必会上门拜访,请求结盟,你是副使,一起听听为好。”
若不是他这一说,凤霄都快忘了他们此行过来的目的,不是智斗玉秀,揭穿假可汗的真面目,而是代表